澄

最初本來是想寫赤司追夫戲碼，可是現在完完全全改變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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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不適合寫長篇呢！

本來想著要出書，如果灣家CWT50前沒寫完，我就不會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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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停。」虹村修造伸手制止了黑子哲也繼續說下去，這波狗糧被塞的有點痛苦，一瞬間他還無法適應，「黑子我覺得這麼甜蜜的事情就不用說出來了，我比較想知道的部份是我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黑子眨著眼睛看著虹村，他陷入沉默之中。

　　這段記憶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至今想起來仍是痛苦的回憶，椎心刺痛，令人苦不堪言。

 

　　「虹村學長……意外的一針見血啊。」黑子苦笑，他低著頭開口娓娓道出這段他不太想回憶的故事。

 

　　……

 

　　在三年級發表退役宣告之後沒多久的社團訓練，青峰大輝跟一名小球員發生了口角──更準確的說，只是青峰大輝一個人在使性子。

　　聽到了對方講出了「擋不了青峰君，所以選擇不擋。」這樣的發言，青峰大輝的理智線終究還是斷裂。

　　「她媽的！我不幹了！」青峰大輝憤怒的推開眼前顫抖的球員，大步離開球場。

　　身後是教練對他的大吼大叫，黑子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心裡一著急也就跟在後頭了，然而他卻聽到教練對青峰說出「不必參加訓練」如此無厘頭的發言。

　　這樣的情況下，黑子仍然鍥而不捨的跟青峰做最後的溝通，可是卻得到了──

　　『明明已經不需要哲的傳球了……』

　　『已經忘記怎麼接哲的傳球了。』

　　面對因為沒有人比自己強而無對手因此陷入絕望的青峰大輝說出了如此殘忍的話語，黑子哲也第一次感到無措慌張，陷入恐懼之中的黑子哲也回到了球場，卻遇上了讓他感到害怕的是赤司征十郎，他的大轉變。

　　「那麼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放棄青峰吧。」

　　「已經有了裂縫的盤子是無法復原的，但是只是用的話這樣就可以了。」

　　「那是最後的機會了。」

 

　　「我當然是赤司征十郎啊，『哲也』。」

 

　　異色雙瞳出現在黑子哲也的面前、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笑容，這些都讓黑子心慌的不得了，更甚至是覺得害怕。

　　同時也宣告著奇蹟世代正朝無法收拾的方向前進。

　　之後全中運開打，赤司征十郎帶領著奇蹟世代完全藐視對手的態度一路過關斬將，在決賽上，黑子哲也這段時間以來的壓力瞬間壓垮自己的精神。

 

　　放棄了。

　　一切都放棄了。

　　因為上場比賽被對手撞倒在地上而無法上場的黑子哲也從醫護室裡跑了出來，他從直播中看見了比賽奇怪的部分，連忙衝到球場的他看見隊友殘忍的踐踏著自己與竹馬的約定。最後，他跪在球場上看著被隊友背叛的一切，那個貌似在嘲諷他的比分，還有他的竹馬近幾絕望的哭泣，以及隊友勝利帶給自己的痛苦。

　　赤司征十郎冷漠的背影刺眼的令黑子再也無法直視他。

　　這一切的痛苦，都讓黑子無法承受。

　　一瞬間因上場比賽受傷的頭部開始痛起來，同時心也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很痛很痛。緊緊抓著胸前的衣領，一隻手抵在地面上支撐自己的重量。緩緩抬頭看著那彷彿在嘲笑所有努力打籃球的人的比分，眼眶裡的淚水源源不絕的流了出來，黑子哲也此時此刻所承受的絕望，比不及任何一次的傷害。

　　無論是國一被勸退部時，亦或者是國二那場滂沱大雨中青峰和自己的對話，無論是哪個都是一樣，對他來說是非常的殘忍，而且痛苦。

　　「荻……荻原……君……」艱困的喊出竹馬的名字，看著他絕望的轉向自己，那時候，他從荻原成浩的眼中發現到──

　　「黑……子……」

 

　　──自己是多麼渺小的存在，渺小到讓隊友無情地傷害自己的朋友，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

　　闔上雙眼，黑子已經不想要再看見籃球了。

 

　　……

 

　　「那時候的我只覺得活在這個世界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赤司君他們，離開，或是留下，對我而言似乎都沒有選擇的權利。傳球，我要怎麼傳，怎麼接？沒有人會接我傳的球了，作為第六人……我還真是失敗。

　　「身心受到非常大的打擊，我那段時間幾乎沒辦法開口說話，只要一開口就會回想起那個時候荻原君的絕望……就在這時家族集體要移民美國，我──

　　「我想，是時候該重新開始了，沒有籃球，沒有奇蹟世代，沒有赤司征十郎的人生，我想我能夠活得更好。」

　　真的，再也不想要經歷絕望了。

　　黑子抬起頭望向神情複雜的虹村修造平淡的講完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種種，這一天講述的事情實在是令他太心痛了，但是這麼久以來憋在心裡的話終於說出口……

　　他也實實在在的鬆了口氣。

 

　　「聽完你講的這些候我再拿出這個似乎有些過分，但我覺得我應該還是要拿給你。」虹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信封，面有難色地繼續開口：「我從辰也那邊拿到的，你也知道他去日本讀高中一段時間……在那裡認識紫原他們，這個是從桃井那邊轉交給紫原再轉交給辰也的。」

　　黑子低下頭注視著這封信，緩緩接過。他看到字跡顫抖的「黒子哲也　様」，那熟悉的字跡他馬上就知道是桃井在情緒非常激動的情況下寫的，而那個「様」因為淚水的關係而模糊掉，黑子由此判斷桃井五月是在負面情緒的情況下寫了這封信，可能是生氣到哭，可能是難過到哭。

　　可黑子哲也卻不想打開信，當初到美國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不打算再跟他們有任何瓜葛，現在要是打開來的話不就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看著黑子在猶豫，虹村也知道黑子的內心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接觸，然而他從冰室辰也的手機裡聽到了桃井五月的哭聲──一個男人聽到女孩的哭聲卻還無動於衷也太殘忍了。

 

　　『哲君……只剩下哲君可以幫忙了……』

　　『學長，請讓哲君改變心意回日本吧……！』

 

　　虹村把手放到黑子的肩膀上，理解了所有事情的他也希望黑子能夠回國一趟，至少未來他也不會後悔。

　　黑子哲也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前輩，等了幾分鐘聽到了對方終於開口。

 

　　「回去吧，至少有回去的話，就不會後悔了。」

 

　　＊

 

　　回到自己房間的黑子哲也把信放在書桌上，帶著複雜的心情洗完澡回到房間，他坐在書桌前盯著眼前的信封看。

　　他是討厭著奇蹟世代，討厭著就這樣浪費自己人生做無意義事情的他們幾個，但他卻不討厭桃井五月。她是一個女孩子，平常也對自己很好（雖然是戀愛方面），在帝光中學的那段時間裡他最不想要傷害的就是桃井五月。

　　最後仍然傷了她的心，黑子也抱持著這份愧疚離開日本來到異國生活。

 

　　黑子哲也最後還是拆開了信件。

 

「給　哲君：

　　哲君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一定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才會拆開這封信。在哲君離開後不久也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大家都變了喔！不是當初每一個對籃球沒有感覺的大家，大家又再次熱愛起棒球了！

 

　　我原本是想這麼說啦，但是赤司君還是沒有變，他還是跟那個時候一樣……其他人都變回最初喜歡籃球的那個自己，但是只有赤司君還沒有……

　　哲君，我們這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你看到這封信可能還是沒有辦法明白，現階段綠間君也讓我保密等你回到日本了解所有事情，所以哲君，拜託你趕快回來，我們都撐不下去了！

 

　　請不要不回來，因為不回來的話，你一定一定會後悔的！

 

　　　　　　　　　　　　　　　　　　　　　　　　　　　桃井五月　上」

tbc.